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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以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表达了他们这一

2022-10-29 04:14:05 发布 浏览 739 次

战国时期,以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表达了他们这一派对世界的见解。面对各个诸侯国之间的混战,他们明确提出要为这个世界正名,否则就“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提出的一个著名的观点就是“白马非马”论。

由此推广到人们的各个活动领域,都要面对名和实的问题。就拿设置政府机构的职位来说,那就要求职位的设置要符合社会发展的需要,职位的人选要符合该职位的要求。如果一个职位根本就不需要设置,那么就是一个摆设,浪费国家的资源,导致机构臃肿,政府效能低下。如果占据该职位的人员不符合职位的要求,那么就会产生混乱腐败、效能低下、损害人民利益等一系列的问题。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为,勇敢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于是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旦夕得甘脆以养亲。亲供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仇,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直进百金者,特以为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以有求邪?”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

为聂政:战国时侠客,韩国轵(今河南济源东南)人,以任侠著称,为战国时期四大刺客之一。

韩傀任韩国的相国,严遂也受到韩哀侯的器重,因此两人互不容忍、相互忌恨。严遂仗义执言,直言不讳地指责韩傀的过失。韩傀因此在韩廷上怒斥严遂,严遂气得拔剑直刺韩傀,旁边的人将他们解劝下来。从那以后,严遂担心韩傀报复,就逃离韩国,游历各国,四处寻找可以向韩傀报仇的人。严遂来到齐国,有人对他说:“轵地深井里的聂政,是个勇敢的侠士,因为躲避仇人才混迹在屠户中间。”严遂就和聂政暗中交往,以深情厚谊相待。聂政问严遂:“您想让我干什么呢?”严遂说:“我为您效劳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交情还这样薄,怎么敢对您有所求呢?”于是,严遂就准备了一桌酒席向聂政的母亲敬酒,又拿出百镒黄金,为聂政的母亲祝寿。聂政很吃惊,越发为他厚待自己感到奇怪,就坚决辞谢严遂的赠金,但严遂坚决要赠送。聂政推辞说:“我家有老母,生活贫寒,只得离乡背井,做个杀狗的屠夫,现在我能够早晚买些甜美香软的食物来奉养母亲,母亲的供养已经足够了,就不敢再接受您的赏赐。”严遂避开周围的人,对聂政说:“我要报仇,我游历过很多诸侯国。然后来到齐国,听说足下高义,所以特地送上百金,只是想作为老夫人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同时也让您感到高兴,哪里敢有什么请求呢?”聂政说:“我降低志向,辱没身份,隐居在市井当中,只是为了奉养老母。只要老母还活着,我的生命就不敢轻易托付给别人。”严遂坚持让聂政收下赠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然而严遂还是尽了宾主之礼才离开。

久之,聂政母死,既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举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已者用。”

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亲不幸,仲子所欲报仇者为谁?”严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韩相傀。傀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卫设,臣使人刺之,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具车骑壮士,以为羽翼。”政曰:“韩与卫,中间不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则韩举国而与仲子为仇也,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辞,独行仗剑至韩。

韩适有东孟之会,韩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卫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韩傀。韩傀走而抱哀侯,聂政刺之,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所杀者数十人。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遂以死。韩取聂政尸于市,县购之千金。久之莫知谁子。

政姊闻之,曰:“弟至贤,不可爱妾之躯,灭吾弟之名,非弟意也。”乃之韩。视之曰:“勇哉!气矜之隆。是其轶贲、育而高成荆矣。今死而无名,父母既殁矣,兄弟无有,此为我故也。夫爱身不扬弟之名,吾不忍也。”乃抱尸而哭之曰:“此吾弟轵深井里聂政也。”亦自杀于尸下。

晋、楚、齐、卫闻之曰:“非独政之能,乃其姊者,亦列女也。”聂政之所以名施于后世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诛,以扬其名也。”

过了很长时间,聂政的母亲去世了,聂政守孝期满,脱去丧服,感叹地说:“可叹啊!我不过是市井平民,动刀杀狗的屠夫,而严遂却是诸侯的卿相。他不远千里,屈驾前来与我结交,我对他情谊很淡,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和他待我相称的事情来,而他却拿百金为我母亲祝寿,我虽然没有接受,但这表明他很赏识我。贤德的人因为心中的激愤而来亲近穷乡僻壤的人,我怎么能够默然不动呢?再说以前他邀请我,我因老母亲还健在而拒绝了他。如今母亲已享尽天年,我应该为赏识我的人效力了!”

于是聂政往西到了濮阳,见到严遂说:“以前之所以没有答应您,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如今老母已经去世。请问您想报仇的人是谁?”严遂将情况详细告诉聂政:“我的仇人是韩国相国韩傀,他又是韩哀侯的叔父。他的家族很大,守卫设置严密,我曾派人刺杀他,始终没能成功。如今有幸兄弟你没有忘记我,让我为你多准备些车马和壮士作为你的助手。”聂政说:“韩国和卫国相隔不远,如今去刺杀韩国的相国,他又是韩哀侯的亲人,这种情况下不能带很多人去。人多了难免出差错,出了差错就难免会泄露机密,泄露了机密就会使韩国上下都仇视您,那岂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聂政谢绝了车马和随从,只身一人带了剑到韩国去。

正好韩国在东孟举行盛会,韩哀侯和相国都在,他们身边有很多的侍卫。聂政直冲上台阶刺杀韩傀,韩傀一边逃跑一边抱住韩哀侯。聂政来刺韩傀,也刺中了韩哀侯,左右的人一片混乱。聂政大吼一声冲上去,杀死了几十人,随后自己用剑划破脸皮,挖出眼珠,又割腹挑肠,就此死去。韩国把聂政的尸体摆在街市上,以千金悬购他的姓名。过了很久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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